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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丁堡的夜与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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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 |
 

6月的爱丁堡,气温只有12度。这里没到北极圈,但是纬度已经很高,夜已经深了,天边却还一片明亮。夜幕笼罩古城,触不到天边那一缕光明。

老城区着名的“皇家一英里”大街两侧,密布着许多弯曲的小巷。黑褐色的古老建筑影影绰绰,一支“寻鬼队”正在其间行进。此行的目的地,是玛丽金小巷——一条绵延曲折的地下巷弄。

玛丽金小巷实际上是在山腹中,从入口进去,先往下走。这里是旧时穷人的栖息地,七层楼高的石屋终年不见阳光。就算是正午时分进入,也一样暗无天日。

一踏入地底巷弄,空气仿佛立刻变得不一样了,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这支“寻鬼队”中的十几人都屏气敛息,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导游打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讲解。

17世纪,黑死病由远洋货轮上的老鼠带到欧洲,也席卷了爱丁堡。疫情来势汹汹,苏格兰议会都暂时搬到了临近的斯特灵小镇。为了控制疫情,统治者采用了极端的措施——只要谁家有人感染了病毒,全家都被隔离起来。

然而病毒并没有因此控制住,它们顺着爱丁堡狭窄的街道疯狂流窜。玛丽金小巷附近由于人口密集,疫情最为严重。眼见形势濒于失控,统治者下了狠手:不管里面的人有病没病,一律用砖封死在墙内,任其绝望死去。大约600人因此丧命。疫情过后,这里无人敢住,一片荒凉,当局只好把这儿关闭。

18世纪中期,市政当局决定在玛丽金小巷上面修建新屋,下面的地底巷弄也因此被封存了几个世纪。2003年,这里对公众开放,吸引全世界观光客前来探险,现在已经成为爱丁堡最受欢迎的旅游项目之一。

巷子里幽暗阴森,感觉比外面冷了好几度。由于地下阴气过重,某些区域至今封存,就连工作人员都不允许单独进入,必须结伴而行。几个世纪前留下来的石头地面坑坑洼洼,狭小的巷子里,拐弯特别多,走过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有的房间根本不能称为房间,基本就是有顶的大过道。墙皮脱落的墙上,有着乱七八糟的涂鸦,和一摊一摊不知是血还是什么的印痕。家具保存下来的不少,木头床、柜子、桌子,暗土黄色的外皮上泛出像霉迹一样的点点黑斑。天花板异常的矮,很多地方几乎伸手可触。

这里的很多房间都有故事,被布置成当时的场景。在深夜昏暗的闹鬼街区,一转头看见一张张毫无生气的脸,简直让人魂飞魄散。

“安妮的房间”是玛丽金小巷最着名的一个房间。在黑死病肆虐期间,生着病的幼小的安妮被妈妈狠心丢下,孤独地在这个房间里死去。后来很多人声称听到过小女孩的哭声,还有人说看到过小女孩飘过的身影。狭小房间的角落里,堆着善良的人们留下的几十只毛绒小熊。

从阴暗的地下走出,再次看到街灯的那一刻,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咱们还活着,不错啊!”

第二天白天,再次探访“皇家一英里”大街。这条街一侧直通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在苏格兰的夏日行宫荷里路德宫,另一侧连接着爱丁堡城堡。

爱丁堡城堡是爱丁堡和苏格兰的重要象征,从市中心各个角落都能看到。这里在公元12至16世纪时是苏格兰皇家城堡,依山而建,三面临悬崖,只有一面斜坡能够进入。由于其地势险要,17世纪起成为了军事基地,见证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战争。城堡周围树木葱茏,与灰黄色的老城区相映衬。

风刮起来,乌云在头顶翻滚。山脚下,不知谁在用苏格兰风笛演奏那首《奇异恩典》:“奇异恩典,如此甘甜。我等罪人,竟蒙赦免。昔我迷失,今归正途。曾经盲目,重又得见。”

在一家餐厅坐下来,一边等待品尝苏格兰国菜哈吉斯,一边透过窗户观看街景。爱丁堡是苏格兰着名的文化之都,每年8月的“爱丁堡艺术节”和“边缘艺术节”吸引着全世界游客前来观赏。

“天呐!这不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吗?”一位罗宾汉打扮的街头艺人夸张地朝一位孕妇喊着。旁边的路人爆发出一阵大笑。待孕妇走到眼前,罗宾汉深情地捧住孕妇的肚子,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孕妇也不生气,笑呵呵等他表演完,继续前行。

哈吉斯上来了,灰黑色一团,肠衣一样的外皮内包裹着剁碎的羊内脏与洋葱、燕麦混合的杂煮,配菜是土豆泥和甘蓝菜泥。哈吉斯一直深受苏格兰人民喜爱,每逢重要节日必吃此菜庆祝。苏格兰大诗人罗伯特·彭斯还为它专门写了一首诗《致哈吉斯》:

你的诚实、幸福的小脸,布丁一族的伟大领袖!

你承载了吱嘎着的拼盘,小屁股好像远处的山丘。

磨碎你的扦子能拯救一所磨粉厂,

而你那毛孔渗出的,是那琥珀般香甜的汁珠。

就着哈吉斯来一杯地道的苏格兰威士忌,窗外,阳光耀目,阴影尽褪,岁月静好。

转自《中国新闻周刊》文 | 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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