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放进斯坦福系列(二).

说完了牛大娃择校。牛妈领着俺走到后院。 和比俺早到的朋友们打过招呼后，俺又凑到牛妈跟前，一边帮着收拾烧烤架，一边听着牛妈继续侃。 “说起后面二位娃，可是都沾了大哥的光了。” （牛二娃，是三兄弟中比较叛逆倔强的一个。就是俺在前面讲过的带一非裔女友的那一个。） 说啥啥不听，一脖子犟筋的牛二娃成绩不如大娃好，奖也没有大娃拿的多。但在咱这乡下地方，第一名毕业也是会上报纸的。除了学校开的AP外还自修了五门AP课。报了斯坦福的早期录取，又占了大哥已在那里的所谓Legacy的光，就这样也进去了。 牛妈如此介绍二娃。 牛妈很是满意地朝俺看看，再接着说三娃。 牛家三娃是牛家最聪明，个头儿最高，也最好看的一个。 学习好自不必说，社交，体育也是一等一的强。 奖不比大哥少，除了总统奖没得着，AP课比二哥修得还要多。 高三结束的那年暑假（美国高中四年制），申报大学都还没开始，斯坦福就给老三来了封信。那信上说，你的两个哥哥都在我校学习，都是极优秀的学生，我们相信你也是极优秀的一个，请报考我校……云云。 就这么着,老三就被斯坦福拉去了。 听完牛妈讲的牛家娃娃们入校，瞪着烧烤架上吱吱作响的猪小排，牛肉饼之类，俺忽然生出更多的问题来。 想想牛妈就要搬家了，此时不问更待何时啊。 俺小心奕奕地说，就咱这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也有这么好的老师啊，瞧，你家娃娃们的各项奖，数都数不清了，这恐怕也是入读名校的重要敲门砖吧？ 听了俺的话，牛妈停下手里的活，扭过头来看着我，“没有奖的普通中产阶级学生想进名校，想都不要想吧。” “当然了，如果父母是动辄拍出几百万，上千万美金捐款给学校的大款们，那得另说着。” “指望此地大公立学校老师的水平，想拿州级的奖，那也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说完上面这段话，牛妈就张罗开饭了。 俺扒拉一盘子想吃的东西，不死心地踱到牛爸跟前去。 俺那会儿，就是好奇牛家娃娃们的奖是怎么得来的。 牛爸是个爽快人，看见俺好学不倦的样子，竹筒倒豆子，讲了一大段。 牛妈本是是美国某州立大学商学院，会计专业毕业的硕士，注册会计师，曾经的工资比化学博士出身的牛爸还要高。 当牛家三个娃娃相继进入中学，也就是牛大娃初中毕业，牛三娃刚上初一那一年，牛妈毅然辞职了。（这个辞职可是有说头的，俺明天再讲。） 知道“奖”的重要性，牛妈找到牛大娃刚进去的学区高中，要求学校组织数学，科学类的俱乐部，以备参加各项竞赛活动。 校长说，本校心有余，力不足，没有够水平的师资力量。 牛妈思忖了一下就自告奋勇地说，“我来做，我来做数学，科学俱乐部的志愿者老师。” 有人要当志愿者，还能有不同意地么。校长求之不得哟。 牛妈筛筛检检地，组织起一支数学队。 又拉着牛爸组织起一支化学和生物代表队。 这么多年里，在那所高中，牛妈周一，周三，牛爸周二和周四风雨无阻地，分文不取地，指导着两个学生俱乐部。 这还不算哈，到了年年的赛季，牛爸和牛妈，还得当司机，开着自家的两部车，带着学生南征北战，到处去比赛。连学生参赛的队服T恤衫都是牛妈家自掏腰包，包办的。 一个化学博士，一个会计硕士，本着中国人刻苦努力，碶而不舍的精神。他们带的学生，尽管在全美比赛中很少出头，但在那个小小的州里，基本上是独孤求败，打遍天下无敌手。 那些跟数学，科学有关的奖就是这样来的。 不仅如此啊，牛妈，牛爸当教练带来的另一些好处也日益显现出来。 其一是，名校录取不是要看你有没有领导能力么？牛家三个娃娃都作过这些数学，化学，生物俱乐部的主席。 其二是，名校录取不是要求老师的推荐信吗？牛爸牛妈的带领，使这所名不见经传的公立高中，前所未有的赢回一大堆奖。上至学区领导，下至学校秘书，连负责给 学生们开中饭的女士，都知道这两口子的鼎鼎大名。更别说，牛娃们总拿州里第一，大照片招贴画儿似的贴在学校走廊里。那推荐信还能差了吗？ 听完牛爸的介绍，阿辉真的没有话说。 摸着良心想一想，要是换了我阿辉，辞了优厚待遇的工作做义工。做一周，可以，做一月，没准儿也能坚持。多少年如一日的这么干，又是老师，又是司机的，我怕是难坚持啊 禁不住回头看看牛妈瘦弱的身影，心里的敬佩就又添了一层。 离开牛妈家后，有好几天的时间，俺都沉浸在对牛妈事迹的回味中，遗憾自家孩子不够大，没赶上领略牛妈，牛爸解题，答疑的风采。同时又觉对牛妈了解不够，若还有机会，那我还有一堆的问题等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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